略過導航

五月底之前我還在當兵,轉眼就到了退伍時間,在退伍後原本想專心的考試所以就在家當書奴

但就是無法忍住那種有薪一族的誘惑,並且事實上自己也無法定下心來看書,因此在九月底我找了一份工作

這份工作可說是完全的違反勞基法,而好笑的是它卻是勞基法公司

人家都問我為什麼?我說“就是因為它是最差的工作我才選” ,再說也是讓自己能出現一些回頭考試讀書的動力,進可攻退可守

法律系,人家不要我做法務,叫我去做無給職的業務,每天的工作就是打電話,約訪客戶

第一個星期後我發覺我在浪費時間同時也在浪費人生

如果只是機械式的每天做一樣的事,其實跟縮短壽命沒什麼不同

大約在十月底十一月中期間,這家公司開始出現財務上的問題,無法發出薪水

最後我基於很多考量,比如說自己心中道德正義的標準或是去做其他對自己有意義或有利益的事情,我選擇了離開,兩個多月的第一份工作

現在,開始慢慢瞭解自己的法律專長可以幫助別人到什麼程度,哪裡需要補強的

比起有沒有那張律師執照,我想得到別人的信任感可能更是重要,而那份信任感可能來自於自己的自信、談吐,更或是誠意

雖然還沒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標,但我還是不斷的往前邁進,在黑暗中慢慢摸索所有的可能性

如果能重現當初的歷史,將自己換做成對方,就更瞭解當初的為什麼

但事實上有多少外在因素影響當初心中的思考,不可數

所以僅能慢慢 輕輕的放下,那一點一滴長年累積下來的執著

至少要嘗試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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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後我雖然朝著律師考試的目標前進,但實際上我卻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只是單純的覺得律師不錯、可以幫助人又可以賺錢,所以擬了一套讀書計畫
計畫趕不上變化,身邊的朋友有人考試失敗、有人學業不順、也有人早在職場上打拼了一年多左右
當時我每天的既定事項大概是:起床後在家裡吃飯→到家裡附近的圖書館念書、中午再回家煮飯、圖書館念書
接著晚上就到中正運動中心踩腳踏車以及重量訓練
不過隨著時間的進行以及身邊朋友的變化,曾經好幾次我只要一回到家看到我爸媽就會有強大的壓力
最後,我決定先去找個工作,先讓自己停下來再往前走
一開始就確定了一個大方向:找跟法律有關的工作,並且不做債催人員
履歷表投了兩個月也沒什麼回音,我想大家跟我的情況也差不多
我們這種科系工作不是說不好找,但要找到好的不容易,更別說沒有律師執照或是其他經驗
當然在我的計畫下我還是找到了一個工作:勞基法公司的「業務員」
我有個要好的朋友退伍後就到這家公司工作,在跟他細談工作的內容後我認為我「應該」先進這家公司
當然我也已經是走投無路的情況
為什麼會說是「應該」呢?
首先這工作的職務內容是業務,並不是法務,我必須每天打個三十通左右的電話開發客戶,並且再邀約他們聽一聽顧問案的內容
雖然我可以抽取簽約金一定的啪數當作我的薪資,但這試用期他也很有種竟然不給我任何薪水
真正的目標還是放在考律師,所以我的心態是找一個可以學東西,然後待遇又超級差的工作
這算是一種對自己採取心理戰的方式,我需要一個強大的動機去前進
我心想我只要被虐待一下就會有很強大的動力回去讀書了!而如果我業務做得不錯的話也還會有一些錢

直到進去那家公司到現在,就快滿一個月了,但我似乎抗壓力不錯,目前還是沒有那份強大的動力去讀書
不過也因此領悟了一點:我現在不該侷限於薪水有多少,而是該把重點放在我能在三十歲前學到多少東西
雖然如此,內心的深處還是有一件事一直折磨我,在一個人的時候讓我什麼都不能做
它既是阻力,有時卻又是我的補助力,也許哪天我能勇敢把它說出來

「要忠於自己,始終如一」
這是一句擱在我心裡很久的話
要維持自己的原則而不被外界影響
當兵的時候的確讓我看到形形色色的人
也聽了很多人的心歷路程故事
但我仍然還是我自己

最近我把有氧運動的時間增加到99分鐘
一開始的確很難適應,原本60分鐘就結束
踩到第61分鐘時會有一種好像永遠都踩不完的感覺
突然我聯想到上面那句話

我們很常在最困難的時刻選擇放棄
或是選擇另外一條捷徑,一條雖短但是不屬於我們的路

要始終如一,得先認清什麼才是自己
瞭解自己才會知道達到目標的方法是哪種
而這對我來說算是最難的一部份
因為我並不是能完全的瞭解自己
但我還能對基本的道德、倫理、是非、對錯做出我認為正確的選擇

終於,一起床就整理收拾往海邊出發
這種衝勁和勇氣被埋藏很久了
事實上我就是因為害怕才一直避開某些地點
時間是可以沖淡很多事,但並非全部
所以從那時起開始淺意識往山上爬
我的照片也從藍色變成了綠色
喜歡藏在樹林裡,那裏夠安靜
可能只有我一個人,也只屬於我一個人

最近又開始做夢
我還以為我不會在夢到了
它間斷了三個星期左右吧
但之後又回到我腦袋中了
無論如何我就是忘不了
好像活在勒戒所,每到某個時間就開始掙扎
夢境比事實更正常,因為裡外已經習慣
而你醒來才發覺你已經輸了很久一段時間了
一年又四十六天

這一兩個星期某位班長莫名其妙的愛操兵(好多的伏地挺身和開合跳~)
連頭髮的標準都被他改掉(指著他的鳥頭說:「這就是標準!」)
雖然度濫在心內、痛苦無人災
這種事也不太能跟我爸說(他都回:「跟以前比起來你已經很輕鬆了你還想怎樣」)

而最近發現我把處長室打掃乾淨,卻把房間弄得一團亂
它好像又回到以前看不到地板的那的時代了~

退伍要做什麼?要買什麼?我想我應該列一張清單

當兵就像是做鬼一樣,要一直飄,而且要盡量別被發現,如果別人侵害到你的私人利益時,這時就要出來嚇嚇他了,比如說白天坳他、晚上拉他;除了飄之外,我們還要「找替身」,基本上這個時間點不限於農曆七月,因人而異,時間一到,政府還保證你絕對找的到替死,百分之百保證!

當找到了替死後,就可以重新投胎到充滿基本人權的社會啦~在外開車不用心驚膽跳,出門看個電影不用派車單,更別說在上面寫「家→電影院」或是記錄里程數、早上想把棉被折成三角形也沒人管你、進客廳或是回家不用報備或是掛牌、接家用電話可以直接「喂~」、家人在睡覺時不用站在大門看有沒有鄰居的車子回來,也不會把他車牌號碼大聲喊出來。

不過大家都會忘記:重新投胎前記得不要說再見,也不要回頭,要吃得飽飽的再去,第一件事就是吃一碗豬腳麵線去霉運,還要記得跨火爐。

2011年12月13日,那天我斷了第五根掌骨,但其實我是在2012年的1月4日才知道它斷了。
這也是隔了這麼久才有新的一篇週記的原因。
13號那天,我一如往常的在回去中隊的樓梯上走著,突然我一個不小心,腳沒抬高絆倒了自己,瞬間我身體反射性的把右手伸出,而又因為角度的關係,僅有小拇指的指尖著地,所以這一小隻指頭承受了我六十多公斤的重量,然後指尖往中指的方向坳,造成相當大的疼痛。

隨著時間過去,在短短48小時內我冰敷再加上消炎藥,以及在三週後發覺手背是消腫了,但卻有個地方摸起來凸凸的,事有蹊翹,請了轉診假去照X光確認後,醫生才說:「黃先生,你的骨頭斷了喔。」,21天前我還以為只是小小的扭傷,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嚴重!

當時因為沒有骨科醫師,所以急診醫師給我做了緊急的措施→包石膏,並且幫我預約骨科醫師讓我去做更詳細的診斷。隔天骨科醫師的結論更讓我驚訝,他說這必須要動手術放鋼釘才行,我心想:「不是扭一扭轉一轉然後弄個石膏等個三五月就沒事了嗎!?」

必須要動手術的原因在於:那隻可憐的掌骨斷成了三節,如果要讓它就這樣自然的長出骨頭有很大的可能性會長歪。如果它長歪了,那以後如果需要用到相同的關節時,會因為這歪曲的骨頭而導致其他相連結的骨頭疼痛,當然這是專業醫療領域的說詞。

1月3號我就進了內湖三總準備隔天的手術,一開始還被實習醫師當作練習插點滴的小白鼠,那跟小小的針頭在我的手背上來來回回的插了兩次,除了他認為不夠深還繼續往裡面插之外,還給我轉圈,說不會痛是假的,我跟他商量如果這一次還不成功請換個護士好嗎。

手術後我真正的痛苦就來了,首先是右手劇烈的脹痛,痛到我整整一星期都沒睡好覺,你可能以為我都在醫院度過,但其實我手術後隔天早上醫師就說我中午可以出院了……,有好幾天我晚上痛得睡不著,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全寢室的人呼呼大睡。

到今天,我的鋼釘都還沒拔出,有時還會不小心碰到而引起疼痛,而我在想,他要怎麼把鋼釘拔出?是用拉的嗎?還是用旋的?會給我麻醉劑吧?

上次我在光華附近的唱片行買東西時,突然店家的電話響起,且菱生竟然跟部隊裡的一模一樣,那半秒之間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小步並準備衝上去將它接起(人事處,長官您好~二兵XXX很高興為您服務!)。除此之外,為了確保我們這些駕駛傳令兵可以隨時待命,所以我們在部隊裡都能接聽手機,而中隊最重視的就是「禮節」,所以手機意接起來就是“長官您好!!我是二兵XXX。”,有一次一通電話打來,我看了看螢幕,這是通只有號碼的未知來電,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馬上接起,“長官您好~我是二兵XXX!”,沒想到聽到對方「嬌喘」一聲,“喂~我是XX~你還記得我嗎~~”,“幹!怎麼個資又被賣了!”當時我立刻掛了電話並在心裡暗幹。

這種情況通常會發生在每個傳令兵身上。一個奇它處室的學弟說,它有次放假期間去買東西,在店員正遞給他東西時,這位學弟突然大聲的喊了一聲“謝學長!~”,當場店員愣住了,學弟也呆掉了,而旁邊的其他客人則是暗自竊笑。

十月十七日,今天有難得一見的好天氣,我所說的好天氣不是那種艷陽高照、暑氣逼人的類型,而是有薄薄的雲層、陽光從雲層縫隙灑下且氣溫偏低還有涼風吹徐的類型。我反問我自己“上一次出現這種天氣的時候我在哪裡??”,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卻想起當年在陽明山求學的日子。同樣的天氣,我走在天母的街道上,在天母誠品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小朋友,他剛學會走路不久,步伐不是很穩,外表看起還很活潑的他只要那雙小腳一脫離媽媽的掌控就想要向前奔跑,沒幾秒,摔倒了,不過他沒流下一滴眼淚,只是收起了笑容忍著疼痛看著媽媽,不過還好有一位漂亮的姐姐過去給他「惜惜」,並且給他一顆糖果,他才又展開了笑容繼續跑步。

半夜的三點整,鼓起勇氣回到過去
花了我二十分鐘,四十多公里,終於到達我的夢裡、我的過去
兩條相互平行的時空突然重疊在一起
我回去了,回到過去了,在這夢裡我做了一直沒做的事
我去找了他們兩人,因為我真的很想念他們
這麼長久的一段時間來,一直都是他們兩人出現在眼前
看著那些似曾相似的東西,周圍也只有我一人和無限的寧靜,沒錯,因為這是夢
這時的景象如同舊照片一般黑色、褐色相間
但在以前,它是彩色的,不像鬧區那種喧鬧的彩色,而是一種具有歸屬感的色彩
始終,他們兩人雖然有開口說話,但卻聽不到內容,只有話後那幾聲笑聲
那盞燈並不是亮著,不過我不意外,誰敢確定它會始終亮著等我
最後我也只是在臉上混著疲倦和悲傷的眼淚匆匆離開
“再見…”,因為希望還能再見
“這麼做的意義在哪?為何不直接了當一點?”
我也不知道,而且也無能為力……先是鬆了一口氣,但又馬上承上新的壓力